Re: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你

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你 文/謎思瑞秋
Re: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你 文/Arrogant

我很喜歡繪本《THE MISSING PIECE MEETS THE BIG O》

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形狀,想要尋找一個跟自己契合的人。可是,我們自己也是會改變的,當三角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契合的夥伴組成一個圓,他卻長大了凸出去了。又或著是說,我們自己也是可以改變的,三角形自己試著滾動,尖銳的角磨掉,形狀改變,最後自己成為一個圓。

有很多很多假設性的問題可以問,如果我現在單身我還會想結婚嗎?如果我在十年前遇見你,我們有沒有機會在一起?你說恨不相逢未嫁時,那你會娶我嗎?老實說,這些問題我都不太想認真,因為它終究只是個無法驗證的假設而已。

兩個人一起生活,很多大小事,我不太相信有什麼天生100%的契合,我相信的是兩個人有沒有一起牽手一起相處的信念,如果願意牽手,遇到問題時會一起去想辦法解決,為彼此多一些理解與改變,自然就會彼此磨合成為一個 Big O ;如果已經失去了一起牽手的意願,遇到問題時才會用”個性不合”當藉口說分手,對我來說,分手就是這麼一個無法回頭的決定。

以往的種種造就了現在的我,沒有什麼時間點是認識我最好的時機,只有你願不願意牽我的手?我願不願意握住你的手?集滿兩個「我願意」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候。

「如果我當時有回應你的感情,我們會在一起嗎?」
『可是你就沒回應我呀。』
 
 

最近好嗎?

2014-9-16 12:06
「剛剛在公司郵件中把sync打成sink」
『這絕對是inside joke』

2014-9-24 17:31
「我想不起來我們是為什麼會認識耶?」
『因為 S.Ink ?』

距離 S.ink 暫停已經快要3年了,時間感覺過得很快(也許只是我自己年過30都不想看日曆所以覺得過很快XD),然而在 Blog 暫停更新以後,我與一部分人仍延續著 S.Ink 交換日記後的互動,S.Ink就像是一個起點。

我在 Facebook 上加了一些這邊認識的朋友、我在吃喜酒的場合遇到了一個、在夜色繩豔表演上遇到一個、在皮繩脫殼日上遇到幾個、打了某人的屁股、甚至,突然發現原來有人是我的高中同學!!!天啊,很想問問所有透過 S.Ink 交換情慾的大家,好久不見,你好嗎?最近好嗎?

我呢,我去年去穿了耳洞,身上的第一個人體改造。

一直以來我身上沒有帶任何飾品、沒有刺青、沒有穿環。不是什麼道德考量,反而是我對於穿環或刺青有著非常崇高的想像,項圈又不能帶去上班,洗澡也得拿掉,相對來說比較像個助興的玩具,不是我渴望的記號。我喜歡讓自己保持著一片空白,讓人來畫;我喜歡做一個毫無菱角的黏土,能有一個人來揉捏雕塑讓我成為他喜歡的樣子;體環、或是刺青這種人體改造是 24/7 的、洗不掉的、一直擁有著的。

在 SM 這條路上我著迷的喜歡控制狂的愛,幻想有個人,充滿控制慾的要我身體上無時無刻都有他,若有一天他要離開了,就把我殺了。然而理智告訴我,這是想像,這不存在。

現實生活中我會很在意 S 是否能說話算話,如果誓言是說「如果愛上了就要分手」,那我陷入感情泥沼時就要說話算話的立刻分手;如果誓言是說「唯一的奴」,那我就會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另一個人也喊我的 S 主人。我覺得那些做不到的甜言蜜語是完全不需要的。可是現實生活中,人會變心阿,人可以迅速切換說不愛就不愛,但不能說殺人就殺人。像是孿生的兩個靈魂, sub 靈魂終究得依賴理智靈魂生存。

最終,愛過痛過我終於了解,那個可以決定我長什麼樣子、揉捏我的形狀的人,其實就是我自己。我控制我自己、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我自己去穿了耳洞,自己挑選耳環戴,自己在白紙上畫起喜歡的圖騰。

我很好。 🙂

六天使

=== S.Ink情慾交換日記 花魁與我 徵文 ===

花魁BBS上面的對談,看不見人聽不到聲音,連一張照片都不必有,這樣的距離讓我特別放鬆。第一次網愛、第一次電愛、第一次主動搭訕男人,我的好多第一次就這麼在花魁裡展開了。

Lilith說,當初她在ALT徵友,信件如雪片般飛來,男人在BDSM社群中勝出的關鍵竟都在於文采,很難相信有多少精采的小說寄到她信箱中。那那說,在女同拉子圈中好的文字就如同春藥。我超有共鳴的!我的第一次搭訕男人就是起因於文采阿。

六天使,我記得他自我介紹說遇過很多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顯示為很懂女人貌。我不懂男人喜歡談自己豐功偉業的原因是什麼?至少我不會因此想成為他女人列表上的一員,可是我很喜歡聽他講故事,講那些似真似假、女人們的故事、講他們盡情SM、講馬司特調教手記。我是熱中追隨的小讀者,某天我們開始丟起水球,後來也加了MSN。

故事裡,女人的性慾完全掌控在主人手裡,遭受連續的挑逗卻不被允許高潮的顫慄,看著主人的陽具渴望卻始終得不到他插入。他說,他是刻意用女性口吻來寫故事,這樣比較容易吸引女人的共鳴。這些文字就像是狩獵,是獵人等待獵物掉入的陷阱。而我當時還是個不太確定自己性愛態度是如何的處女,他說他不喜歡處女因為很麻煩,我笑著也覺得自己真的蠻麻煩的。

不過在簡單確認雙方不是彼此目標獵物後,我們仍會閒聊。聊聊棒球聊聊電影聊聊漫畫。某一天,他突然用家裡的H漫當餌引誘我,故事是說一個女主播被調教,插著按摩棒播報新聞……我一口咬了上去,去了他家。

男人房間的雜亂並沒有嚇到我,但他身上濃濃的煙草味卻讓我很不習慣。我熱切的抱起漫畫就想沉溺進去,卻忘記男人丟下誘餌背後會有什麼慾望?我漫畫沒翻幾頁他就叫無聊。我說「你不是覺得處女很麻煩不要碰處女嗎?」,他說「是阿,可以做些別的呀」,可是他的擁抱卻讓我忍不住想憋氣,他無賴的說「對啦抽菸的人都沒人權啦」

他親我耳朵,我覺得好癢縮了起來,他說會癢的地方就是敏感性感帶,把我壓在床上不停的親吻、輕咬我耳朵,我用力掙扎卻完全掙脫不了。好癢又逃不掉,我又叫又笑,覺得全身都酥麻了起來,他一附「看吧,很有感覺吧」的表情。

然後他說要打我屁股,拉下我的褲子用皮帶揮舞了起來。他覺得他很用力了啊,他的其他女伴都承受不住,可是我真的覺得不怎麼痛呀XDD,我笑著說我是疼痛系不是性愛系。

最後他並沒有把我吃掉;我屁股上只有一點紅腫,壓起來也一點都不疼;原本誘我上門的漫畫也沒能看完,時間晚了我得回家了。像是場莫名其妙沒頭沒尾也沒高潮的短篇。

後來連絡少了,只是我仍是追看他故事的讀者,而也常常看到他喊寂寞,找不到伴亦或工作不順沒有發展機會。

有次他突然對我喊寂寞,我沒問原因,剛好會經過附近,就拎了便當到他家陪他吃了頓飯。他的房子還蠻大的,應該有3-40坪吧,是他剛貸款買的中古房子,只有自己住顯得有些空盪,房間窗外就是捷運,淡水的高架列車經過的時候哄隆哄隆,望出去幾乎可以跟捷運車窗裡流逝的人們對望。我陪著他一起品嘗寂寞。望向窗外,分不清流動的是別人還自己,都還看不清楚長相來不及說你好或再見就消逝了。

我笑鬧說「你女人那麼多還記得我喔」,他說「記得阿,你是我遇過最耐痛(戀痛)的女人」。哈,我眨眨眼,聳了聳肩沒說什麼,還有事就離開了。

之後就只成為MSN上一名聯絡人,偶爾會看一下他的狀態列有沒有寫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MSN上看到他狀態寫著(已過世),我還當作是開玩笑沒理他,過了幾天狀態又更新了,說明是他的朋友,透過MSN狀態轉告各方好友他已過世的消息。

他在那個有捷運列車聲響的房間裡燒炭自殺。

我沒有去告別式,只有在他朋友開的留言板上留了言。他們說會把留言印出來燒給他。

好幾年後我開始寫Blog,練習說我的故事。偶爾想起他曾經鼓勵過我寫,想起那個寂寞空盪的房間,很想問看看他覺得我故事說得如何?很想跟他說「欸,花魁要搬家了你要不要搬啊?」

=== 花魁的故事,我的故事。 ===

Quote。

I read that Simone de Beauvoir saying.
It’s really close to the slave’s mind!!

I’m so eager to see you again, but I wouldn’t ask to see you.
Not because I’m proud. In fact, in front of you, I cede all my pride.
Yet 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 our meeting would be meaningful to me.
--1950, Simone de Beauvoir, Lettres à Nelson Algren

婦科二記

*1

她並不怎麼喜歡憋尿調教,但她很清楚那種壓力集中在膀胱上的失神感,那種願意服從任何命令只求解放的急迫心跳,挑戰著她的理性與自尊。

那時她高中,經期不太順的她去看了婦產科,醫生安排了超音波檢查。未婚女性檢查前需讓膀胱充分漲尿,才可以將腹腔內的器官推開,以便看的更清楚。

每次要檢查的當天一早,她就會抱著一大罐礦泉水努力的灌。診間門口上跳的號碼幾乎只是參考用,護士會一個一個問「你尿漲了嗎?」「一點點漲還是很漲?要很漲喔!」,但最討厭的是已經尿漲了卻還有一段時間才會輪到自己,這時就會很猶豫要先上廁所等下重灌水,還是繼續努力憋著?可惜尿尿沒辦法尿一半就好… 哎,她最後還是都選擇努力夾緊雙腿,坐立不安焦慮的動來動去,眼神對廁所透露著渴望,卻只能用力的、努力的守住尿道口的擴約肌。。。

躺在診療床上,冰涼的液體塗抹在下腹部,儀器壓上來的那剎那,讓她夾緊下體的同時也要努力閉緊嘴巴,好想罵人啊。。。她只覺得視線沒辦法對焦,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下半身膀胱上,醫生的手溫柔又無情的壓迫著她的腹部,一邊指著小螢幕跟她說,「你看這裡有點累積的卵泡沒有排出來……」,而她心裡吶喊著的卻是"實在憋不住了,好想尿尿啊,求你。"

*2

她一直很想知道,男女之間的做愛行為可以達到怎麼樣的陰陽調和?是男人的精液可以滋補女人?還是淫蕩的高潮可以刺激女性荷爾蒙分泌?

醫生給了一個名詞,多囊性卵巢症。卵子成熟後沒有正常排出,影響經期週期。她必須定期去醫院報到,服用一些類似避孕藥的藥物,黃體素之類的來調節經期。

她問醫生,這有沒有辦法透過什麼方式去治本,而不是事後吃排卵藥治標。醫生看著驗血的數據,說這跟個人體質有些關係,她的雄性荷爾蒙分泌稍微偏高,可能沒什麼治本的方式,若結婚後有機會改善啦。

什麼?為什麼結婚會改善?她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在回診的時候問了醫生。「醫生你指的是要做愛嗎?是男性的精液中含有什麼成分對女性排卵有幫助嗎?」她心裡還有一個問句放著,"那如果沒有射在裡面是不是就沒有用?"

男醫生看著眼前這個追根究柢的高中女生,突然顯得有些尷尬,含糊、有些結巴的說「中國人不是都說陰陽調和嘛……嗯……這是一些自然的法則……嗯啊……還有懷孕也可以調整體質啦……」

在她還沒破處之前,她幫男人口交解決慾望。她含著那越漲越大的傢伙,想著,若吞下那白濁的液體,這樣算是陰陽調和嗎?

***

情慾交換日記。小心描繪被揉碎的回憶,那些尚不足以愛落款者,被暱稱為慾望。

首淫-扭屁股

◎活動:首。淫◎ 一起,S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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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超愛聽故事的!小學生活中的每天晚上都會準時上床,精神抖擻的聽著中廣的白銀阿姨說故事。那是個為兒童製作的床邊故事節目,從鍾馗抓鬼到一千零一夜什麼都有,每天都要聽完故事,才會意猶未盡的慢慢走進睡夢中。

那時候沒有網路,甚至家裡電視完全只有三台,連錄影帶都沒有,我完全沒有接觸到任何的情色資訊,也不懂什麼叫手淫、什麼叫SM,我只懵懂的發現,我對於故事中的某些情境特別有興趣,例如白娘子被法海和尚壓在雷峰塔下或是被鎮壓在五指山的齊天大聖(監禁?)、或是包青天與施公奇案裡不時會出現的「重打二十大板!」(Spank?)。不過對我這個水瓶座的好奇寶寶來說,其他新鮮有趣的事還有很多呢!不一會兒注意力又會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國語日報是我另一個重要的故事來源。每天都會有一篇短篇故事、與固定的長篇連載欄位,每每一大早我都要搶著報紙看連載故事,如果出門旅遊沒看到,回到家也一定要找出中間的每日報紙來補劇情!然後我發現,有一篇連載超好看的耶!我好喜歡唷!調皮的王子有個挨鞭僮,只要王子淘氣調皮,挨鞭僮就必須要代替王子受罰(著名紐伯瑞兒童文學, The Whipping Boy),傑米是個好厲害又聰明的人,但卻每天都要咬著牙挨著狠狠落下來的皮鞭……

某次當我被大人強迫要睡午覺的時候,我睡不著。

我趴在床上想像自己是個可憐的挨鞭僮,就算沒有做錯事也要被打屁股。我趴著,想像鞭子打下來,屁股用力一縮,擺著腰身彷彿很痛似的掙扎扭動。然後,我發現夾緊大腿、緊緊貼著床單摩擦會有一種很奇妙舒服的感覺!一開始輕輕慢慢的扭,那種奇妙感會慢慢累積。但這樣摩擦有點辛苦,雙腿打得筆直,用力的夾緊,腳尖都延伸出去在用力幫忙著。我試著一邊將褲子褪到大腿根部,假裝是王子的家教一把將我褲子脫了,光溜溜的屁股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巍巍顫顫的等著落下來的鞭子;一邊將我抱枕納入懷裡壓在身體抵下,大腿夾住抱枕的一角開始繼續扭動屁股。經過幾次的姿勢調整,那奇妙的感受似乎累積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催使著我越扭越快、越扭越快,最後突破某個點後突然停了下來,抱著抱枕不住喘息……

如果首淫有著像是寶寶抓周般的指標性意味,那麼就在這一刻確定了我未來鍾愛SPANK的性向了。

我的寶貝抱枕更是升格,提升至像是奈勒斯片刻不離身的舊毛毯一般,盡管舊了、不再蓬鬆柔軟,我也捨不得丟掉。(軟軟的新抱枕反而不好夾啊啊。。。)

後來只要睡不著時,我就喜歡玩這奇妙的遊戲。某次被媽媽撞見,她驚慌失措的禁止我「扭屁股」,也沒跟我解釋為什麼?就很含糊的說這樣對身體不好之類的,所以之後的扭屁股遊戲改為地下進行,躲在被子底下偷偷扭,若有其他家人靠近我房間門口的話就要先暫停,等人走了再繼續扭。

一直到很後面,好像是高三至大一那段時間內,透過網路接收到更多資訊後,我才意識到原來「扭屁股」就是我的手淫行為,之前一直以為要有插入才算自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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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慾交換日記。小心描繪被揉碎的回憶,那些尚不足以愛落款者,被暱稱為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