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孩子發展性想像?

圖片截至難攻大士

從小我的家庭對於身體就是非常自然的,我跟我弟從小一起洗澡長大。我爸胖胖夏天很熱在家總是只穿一條三角褲,我和我弟也有樣學樣在家裡袒胸露背。我們家人之間換衣服不用遮掩不用鎖門。我們家上廁所不關門,我的房間門口與廁所是對門,我不時走出門就會看到爸爸裸體坐在馬桶上悠閒的大便。我們家有人洗澡另一人尿急時,只要禮貌敲敲門就可以走進去尿尿,門不會鎖的。我國小、高中、大學一直都是這樣的。國中班上男同學惡作劇掀女孩子裙子看內褲,其他女同學氣急敗壞罵色狼、老師立刻處罰等等,我只是非常疑惑,看內褲怎麼了嗎?在我的心理對於裸體完全沒有任何情色想像。

以兒少保護之名禁止露胸露腿,禁止三點全露的藝術品,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何嘗不是大人們在教育孩子「這樣可以有性慾的想…」

大一社會學第一堂課,教授在講台上說「不要聽學長姊亂說唸大學可以翹課」,可是我的學長姊從來沒有跟我說,是教授說的,原來大學很多人會翹課。第一次被記曠課是教授弄錯名字,我去教務處申訴,教務處行政人員跟我說「沒關係啦只曠課一堂,你又不會被二一曠課一堂沒差啦不用改啦。」,是學校教務處行政人員跟我說翹課沒關係的。「可以翹課」這個觀念是學校教我的!

「妹妹:你知道雞怎麼招待客人嗎?哥哥:那還不簡單,脫光光,坐在桌子上招待!而且不必全身坐在一起,呵呵,白斬雞!」議員李建昇啊,你知道你是在一個普級的新聞台上宣導著全新概念,白斬雞的色情想像嗎?

小王子說那是一條吞吃了大象的蟒蛇,不是帽子!
大人說不要看,白斬雞很色!

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魯迅<小雜感>

^ 雞脫光招待客人?蘇治芬斥題目變態 自由時報 2013年11月2日
^ 連絡簿夾露骨性文宣 家長傻眼 中國時報 2013年11月22日

《躊躇異林:情色公民的跌撞十年》論壇心得

《躊躇異林:情色公民的跌撞十年》圓桌論壇:性愉虐文化的愉悅/逾越?

『性公民權的論述已經從同性戀的合法性進展到對於年齡政治與兒少情慾的討論時,多元情慾在社會中的再現卻仍然停滯在「色情/藝術」的劃界爭端,陷囿於對抗獵奇式媒體意象的泥淖中。將近十年的漫漫旅程中,皮繩愉虐邦對於一種「愉虐性公民身分」的實踐,還有怎麼樣的形式和可能?』

9/22 皮繩愉虐邦將在台灣社會研究學會年會中主持一個論壇。希望各位無論是何種性身份,都能與我們齊聚一堂,一同眾「身」喧嘩。

主辦:2012年台灣社會研究學會年會
與壇團體:皮繩愉虐邦
時間:9/22(六) 16:00-18:00
地點:世新大學 管理學院大樓 E3會場
費用:無,歡迎自由參加
報名:請至報名網站。雖然報名時間已過,仍可報名。
網站:2012台灣社會研究學會年會 「開門見山」面對公民社會的矛盾 研討會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學術論壇,說實話,若不是為了小藤我可能還不會去(艸),假日休息時刻潛意識的抗拒生硬理論阿。

不過聽完很有收穫!也許因為這次論壇從題目到主持人都是由皮繩愉虐邦自訂,與會講者都是由自身角度出發,談論自己所遇到的社會矛盾,很白話,再加上近年很多事件我也參與其中,聽來是很有共鳴的。

關於論壇裡講訴的內容,日後會再整理發表於皮繩愉虐邦網站,我就記錄些自己的心得。

論壇從小林回顧皮繩愉虐邦起源開始。2001年同志箱屍案(虐犬案)是「SM」這個地下詞彙第一次出現在主流媒體上,皮繩愉虐邦的成立,有一部份是為了回應這個議題,希望SM能夠不要與性虐待畫上等號,所以創了這個新翻譯「BDSM皮繩愉虐」。在我看來,這麼多年來主流媒體愈發極端,報導事件就像是電影黑白兩道,正義永遠不犯錯、邪惡永遠需要消滅…明星的SM裝扮是時尚、偷拍表演說是公寓藏春色…。不過,努力是有成果的,越來越多人認同「皮繩愉虐」這名詞,也會在一些翻譯書中發現有人將BDSM翻譯成皮繩愉虐了,例如《龍紋身的女孩–千禧年三部曲》。

女性乳頭不能曝露這件事真的很奇怪,南西講得很棒,如果是因為男女性別不一樣,那應該是乳房不能露出,不能露乳溝,但是乳頭男女都一樣,應該要可以露阿。我常開玩笑說,會吸引我懷孕的兩個理由,一個是可以不用縮小腹,一個是哺乳可以在公開場合光明正大露乳頭。

小D講到身邊環境的友善,讓人不禁忘了大環境中藏的惡意。讓我回想起一開始學生時,我在網路上也不在乎是否會留出線索、會跟人聊到很多生活學校等。但工作後慢慢發現,其實有些人價值觀差異頗大,我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互動,但為了公事又不得不合作…慢慢我開始分裂,在同事面前隱藏SM人格;在同好之間隱藏身家,而兩個我之間互通的方向只有單向,要先認識SM部分的我,當我們建立信任後,才可以認識生活中的我。以至於,現在當我有情緒想找人說說心裡話時,那些朋友都是SMer (笑)。一邊在大環境裡工作,一邊在身邊建築自己的友善小世界…

阿牧說他自己就是個生意人,試著在生意之中加入一點自己的喜好。這一直是我很羨慕的部分,我覺得商業化若能成功,能凝聚固定額度的消費力,也算是一種社會認同。而且,總不能老是讓有熱情的人來做義工、甚至還要自掏腰包,這樣熱情很快就會用完、很快就後繼無力了。

另外講到日本人對大中華SM的幻想,我覺得這是很有趣的一點。在BDSM的世界中,很多歷史上的民族迫害或政治壓迫都可以成為幻想素材,西方的獵殺女巫、大陸的女烈幻想、我之前翻譯的Lupus製作人訪談他也有提到捷克共產極權幻想題材。這些幻想,拋開了嚴肅的立場,只擁抱權力流動的迷人部分,這真的是SM中很特別的一點。

對於未成年啟蒙的部分,是的,國小時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但那時候沒有取得資訊的來源,沒有網路,也沒有中文的相關書籍,所以一直懵懵懂懂的。當我開始接觸網路已經滿18了,當年也沒什麼情色守門員,所以我個人是比較沒有因為未成年而被”迫害”的經驗。但是,已成年的我在兒少法的嚴格規範下,是很害怕未成年孩子的,我害怕他們背後的那隻大手,我害怕孩子的自我意願無法成為法院上的有利證據。導致於,儘管我很清楚未成年情慾早就在成長了、儘管我知道再怎麼嚴格防守都無法阻止情慾的竄出,但當我遇到未成年孩子求助時,我都會很猶豫,我該叫他們再多忍耐幾年嗎?對不起,我可能要很自私的保護自己。